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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去匆匆再访雅加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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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1/5/8

参与了在吉隆坡的五一劳动节集会后,在雨水纷飞的夜里飞往雅加达。由于在雅加达期间无法上网,所以这个部落格也好像荒废了很久。关于2011年五一劳动节的文章将会稍后补上。在雅加达期间,发生了奥萨马被打死、新加坡大选等国际大事,也会在稍后补上关于这些重大事件的文章。

这次前往雅加达,是为了参与于2011年5月3-5日举行的东盟公民社会会议/东盟人民论坛(ACSC/APF)。东盟人民论坛是东盟民间团体在东盟峰会举办前聚集在一起讨论民间议题的空间。

这次在雅加达,以为只会在亢长会议中听人讲话听到打瞌睡,或者讲话讲到口都干掉中渡过,却没想到莫名其妙的碰上了个“奇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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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在东盟人民论坛的最后一天,一批印尼当地的青年团体在论坛会场内发起签名运动,要求东盟领袖正视人民的诉求。这批青年社运人士过后拿着多人签名的布条浩浩荡荡前往雅加达东盟秘书处进行抗议。虽然前往抗议的人很少,我还是不会错过这场抗议行动啦。

随行的还有另外两名来自马来西亚的社运人士。原本有几位来自缅甸的学生也跟着来的,但是他们在半途却推搪说要开会就没有跟着去了。

东盟秘书处前有很多警察挡在入口处,也有很多便衣。我们三个在场的马来西亚人很快被情报人员盯上。便衣警察要求我们出示证件。检查过护照,警察还要我们出示参加东盟人民论坛的证件。我当时并没有将这个证件,也说没这个必要,因为我是非法入境,而东盟秘书处前的街道也不是外国人禁区。

在场的便衣警官要求我们三人随同他们到警区总部。我们问是否触发任何法令而被逮捕,警方唯唯诺诺地说只是要问个究竟。两名当地社运人士陪同我们三人上警车,前往Metro Jaya警区总部的情报局办事处。

在情报局办事处,警员对我们的背包进行搜查,还将背包里头的物件拍下照片,好像我们是携带危险物品的“恐怖分子”。警方也将我们的护照每一面都影印,很明显是在搜集情报。好些印尼当地社运朋友都在警局陪同我们,所以警方也不敢怎么,而且还很礼貌的跟我们说话。情报局警官向其中一名集会的召集人进行盘问。有两名来自人权团体的律师也前来协助。

在警局逗留了约莫三个小时,警官对我们说,印尼的法律不允许外国人参与示威活动,犯法者会被遣返回国。原来,集会自由权利只限于印尼人民,不包括东盟其他成员国的公民以及其他非印尼公民。不过,警方并不能证明当时只是站在一旁的我们是在参与集会,他们说将我们带到警局是要了解我们为何兴致勃勃地跟着印尼社运人士到东盟秘书处前示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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印尼警方在东盟峰会期间紧张兮兮,深恐有人要对这些东盟的寡头领袖做些什么的。如果不是这些东盟领袖践踏民主、跟资本财团串联起来压榨普罗民众,他们会害怕民间的抗议行动吗?说穿了,东盟领袖在力图通过东盟一体化去加强资本财团对这个区域的支配当儿,虽然祭出“以人民为中心”的动听修辞,实际上却是以伪民主的政制去蒙骗人民、以新自由主义的经济政策去压榨人民。

虽说印尼在苏哈多垮台后,民主自由的空间开阔了,但是印尼民主化的道路仍然相当崎岖不平。印尼的伪民主政制只是资产阶级政党争权夺利的玩意,警察、军队等国家暴力机器仍然扮演着打压人民的工具,现在还经常发生印尼军警暴力对待人民的事情。

尽管警方说他们并没有逮捕我们,但是我们被带返警局并被迫逗留上三个小时,已经算是“扣押”。印尼警方的举动是“神经过敏”,也没有这样的必要,印尼警方口口声声说他们很专业,不再是像(苏哈多)高压统治年代,但是我们还是认为印尼警方“过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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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我第二次踏足印尼。这次在雅加达来去匆匆,跟好些人谈论了好些的事情。印尼的左翼运动仍然令我感到有点心酸,每次见到印尼的左翼朋友都会发现左翼的“生态”又起了变化,但是却不是变得更好的。印尼左翼力量的四分五裂、支离破碎,让反资本主义的抗争无法有效地动摇印尼的资产阶级伪民主统治。不过,当然还是有很多印尼的左翼朋友不断地努力去建设左翼运动及整合进步力量。印尼人民抗争一直是我们马来西亚人民抗争的灵感泉源,所以我还是很希望印尼的左翼运动能够重新整合,并且走出一条康庄道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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